划过女子娇俏的面容，并不欲与她搭话。
半晌，我拂开越兰馨伸过来的手，转身离去。
“越贵人不敬先皇后，冲撞贵妃，罚跪两个时辰。”
“玉竹，你就在这儿看着。”
玉竹曾是阿姊身边的掌事女官，面容和善，行事却雷厉风行。
“越贵人，请吧。”
我还没走出多远，便听见越兰馨在后面气急败坏地抱怨。
“什么贵妃娘娘啊，真是不近人情！”
在皇宫这样吃人的地方，我对越兰馨的处罚实在算不得重。
不过是丢些脸面罢了，可她小小一个贵人，本就没什么脸面值得在意。
这越氏还是太年轻了，我低头轻嗅怀里玉兰，心头略微有些烦躁。
次日，萧景昭照例来宴春宫里用膳。
午膳过后，他与我在窗边的矮榻上对弈。
窗口正对着庭院，扭头便能看见性子活泼的宫女小桃陪着阿遥在逗弄狸奴。
“啪嗒—”最后一枚棋子落入棋盘，是平局。
“阿若，你的棋艺真是越发精进了。”
萧景昭毫不吝啬地称赞道。
“不过是陛下让着臣妾罢了。”
谈话的空隙，玉竹上前麻利地撤下棋盘，奉上两盏雨前龙井。
对面的青年帝王一身常服，吹去茶上的浮沫，似是无意般提起。
“阿若，越氏那日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此事都怪宫人没有同她讲清楚。”
“越氏年纪小，脸皮薄，你不该当众让她难堪。”
当众？
不过是几个她自己宫里的宫人仆从罢了。
若是连这点子御下的能力都没有，还做什么一宫之主？
我把眼神从漂浮的茶叶上移开，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。
他如今也才刚过而立之年，风姿正盛。
萧景昭方才还在同我回忆与阿姊的过往，转眼就能把话题引到另一个女人身上。
我突然庆幸自己只是做了他的贵妃，但没爱上他。
不想在这种日子与萧景昭争执，于是我含糊地敷衍道。
“是我一遇见阿姊的事情，便失了分寸。”
“下次定然多加注意。”
萧景昭见我如此好说话，竟又得寸进尺起来。
“这越贵人也是极为喜欢孩子的，前几日还央我带阿遥到锦绣宫去同她玩呢。”
说这话时，他唇边还带着浅浅的笑意，似乎在回味什么似的。
“不若明日，我便遣人来接......”我心中觉得好笑，面上便没忍住带出嘲弄，语气不善地打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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